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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裤裆里的故事 by 书吧精品

2018-8-12 06:01

(三)
  一周之后。
  范大伟失踪了的消息不径而走,整个山城像突然出现了流行性感冒一样,使一些人恐慌起来。这其中可以算得上重要人物之一的就是周渔英,周渔英刚刚45岁就当上了建设银行副行长,真是志满意得,名利双收之时,他慌什么呢?在张燕看来,这个周行长一定难过这一关了,范大伟借了他1.6亿的资金哪!可当初她张燕只求他贷200万,且愿意陪他过夜,他还恶语相加地伤害她,真是报应来了啊。
  但是张燕的猜测只对了一半,周行长这个时候的确有点慌,不过不是慌那1.
  6亿贷款。1.6亿算什么?那还不是领导班子集体决定的?他李行长、张行长就没有责任?栽在他周渔英头上,门也没有。让周行长真正有点慌的是两年前范大伟这小子为了贷款,曾带他到一个地方消费,而恰恰是在那里,他看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,时任当地派出所所长,现任鼓楼区林山街道工委书记的贾仁义。
  按说一个是市建行副行长,一个是管辖着山城风景最美、第三产业最发达、经济最富强地区的地头虎,开会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不了。互相为亲戚安插个肥缺啦,套用资金倒腾个房产赚钱啦,正是道上的朋友加兄弟。但是周渔英的心就是放不下,官做得越大,他就越担心那件事儿,因为那涉及到他的隐私。而范大伟这一走了之,警察必然要介入调查,他周渔英与范大伟关系铁谁不知道?如果弄出个什么来,顺腾摸瓜,什么收受贿赂啦,吃卡拿要啦,弄不死你也别想再做个人!
  这块心病还真得从两年前的那个下午说起。
  记得那是个周五,春夏之交,体内复苏的那种萌芽正在发育,计划着周六周日两天如何放松放松。这时,手机响了,拿起一看,是范大伟的。这小子,来的正是时候。
  “周行长,你好啊?想请你出来聚一聚,不知道行长给不给面子啊?”
  “你能有什么新鲜点子?免了吧!”周行长推托得非常有技巧,提示范大伟应该弄点新鲜的。
  “想请你到大富豪私人会所去坐坐,吃喝玩乐全有。怎么样?”
  私人会所是近年出现的新事物,神秘得就像海洛英。即使像周渔英这样的人物也是想进进不去,想知道里面干什么玩意却想象不出来。据说,这个大富豪私人会所一共就只待侯28个会员,每个会员的年费是60万。可范大伟这小子竟然就是会员!
  “你还是忙你的工程吧,别乱砸钱。”周行长的回答很有水平,他没说不去,但又像是反对。
  “下班我来接你,跟夫人打个招呼。周一负责送周行长上班。”范大伟说完,就把电话挂了。
  大富豪私人会所座落在林山脚下,南面是清澈见底的春河。春河水虽然清澈见底,却深不可测。光线的折射使你似乎看到了河底的沙石水草,其实那只是一种幻像。不信你拿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抛入水中,便可看着它直朝下去,半天不着底呢!这大富豪私人会所因为是有钱人玩乐的私人俱乐部,所以安全保卫可以称得上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严密。范大伟接周行长的车离春河还有一百多米就属私人会所的地皮了,即便有资格进入,也必须仔细地验明身份,登记签字。大伟因为有会员证,根据规定每两个月一次可以带一名非会员。
  再往里开一百多米,就是个停车场。大伟把车钥匙交给迎上来的男侍,就和周渔英又说又笑地进第二个卡。在这里,他们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统统拿出来交给侍者,包括手机和钱。
  “这什么都不给留,小费怎么办?”职业使周渔英有点不放心,却又不好意思直说。
  “这儿就好比银行的保险箱,放松地玩就行。”范大伟朝周渔英挤眉弄眼,不真不假。
  一条电瓶船悄无声息地滑过如镜的水面,向足有五六十米宽的对岸驶去。从春河中看,傍晚斜阳下的大富豪私人会所主楼像一个坐着的腼腆秀丽的女子,倚山临水,白色的建筑镶嵌在深绿色的背景里,前面那开阔的草坪这时正罩上一层金色的霞光,就像女子平平展开的裙子。上了河岸,走过草坪中的小径,就到了一个全玻璃的,像现时售楼处一样的接待厅。两个清纯的迎宾小姐已经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那里。小姐穿的是统一的白色工作服,虽然浓妆艳抹,却是不妖不俗。
  “注意到她们的耳环没有?”范大伟一伸手,小姐便顺从地把脸贴过来。
  “这儿的小姐没有名字,只有编号。看——”
  周渔英这才发现两个小姐都在右耳上挂一个耳环。耳环做得很精致,铮亮的细环中间连着4个阿拉伯数字。个子稍微高点的那个是“0311”,另一个是“0569”
  “哟,你要不说,还真以为是统一的呢!”周渔英说。语气中有几分赞叹。
  走进接待厅,一面墙上挂满各种各样的饰物,范大伟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摘下一个宝蓝色的夹鼻眼饰,往自己鼻子上那么一贴,冲着周渔英说,“周行长,你也挑一个喜欢的。”
  周渔英看着范大伟,一对蝴蝶翅膀复盖了他的半个脸颊,只露两个眼珠在转悠。
  虽然是乳胶的,贴在皮肤上总归不会舒服的。周渔英这样想着,就选了一个单眼蜗牛,蜗牛的身子斜斜地爬在鼻翼一侧,蜗牛壳刚好盖到右眼的眉弓处,不像范大伟把两个眼睛都藏在后面。
  接着两个人又一人选取了一枚外形一样,所刻字母不一样的戒指戴在食指上。
  范大伟的刻着“daisy”,德西。周渔英的刻着“Lincoln”,林肯。
  “从现在起,你就是林肯总统!”范大伟笑着推了周渔英一下,“在这儿的两天里,这位569号小姐就是你的陪侍。我们俩个这就各玩各的啦。”说完搂着高个小姐就要走。
  “那我要是半道上想回去呢?”
  “总统先生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啊?”569号小姐说。
  “只怕你乐不思归哪!”范大伟笑得不怀好意。“周一早晨一准来接你的。
  放心玩吧!注意点儿身体就行。”
  和范大伟一分开,周渔英就放松了许多。他在心里思忖,这有钱人的玩法就是替人想得周到,给你一个假名,给你一个面具,没有人能认出你是谁,干什么都没有心理负担,这多好!想起以前到那些地方找乐子,总是放不开,像做贼一样,为什么?不就是怕撞见熟人?
  “总统先生,从现在起569号就属于您啦。”很自然地,那条白嫩的胳膊就挎住了周渔英的膀子,嘴凑在周渔英的耳边,软软的说,“就是说我是您的私人财产了,除非您不喜欢我。”
  “喜欢,喜欢。”周渔英说,“外表看着还行。”
  “里边能不能让您喜欢可不敢自夸,不过我很听话的。我猜,总统喜欢的就是手下人听话,对吧?”
  “嗯,真会说。”周渔英揽住那细腰的手动了动,“这里哪个地方好玩?”
  “先去看别人表演,完了再看我表演,怎么样?”
  十六楼的表演场地中央是一个直径大约六米的圆台,高出地面半米左右。圆台四周摆着桌椅,已经有两对男女坐在那儿了。周渔英挑了一张最右边的桌子刚坐下,一个女服务员把香烟、饮料和果盘送上来。女服务员从正面看就像一些高级夜总会的女招待一样,上身一件胸衣,胯部围一个带荷叶花边的围裙,露着中间那一段。转过身去,这才发现女服务员是光着屁股的。
  “569号,我就这样称呼?”周渔英浏览着四周的摆设,不经意地问。
  “有点别扭,是吧?喊妹子就成。来,我给您点烟。”
  “妹子,看色情表演?快开始了吧!”
  “色情表演哪没有?还非得上这看?喏,这是表演节目单。”周渔英这才发现妹子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折页。
  场内的灯光分级变暗,三束强光打在中央的表演台上。一个身着鲜红上衣的男子走到表演台中央:“欢迎各位光临角斗场。今晚首场角斗由老虎和毒蛇对阵。”
  话音刚落,咚咚的鼓声由轻而重,由远而近地滚地而来,鼓声中,搏斗双方从两边走上圆台。红衣男子举起穿黑色衣服的手介绍,“老虎,原湖中省散打教练,41岁,身高米七八,体重75公斤。”然后举起穿绿色衣服的手介绍:“毒蛇,原特警部队战士,全军比武第三名获得者,38岁,身高米六八,78公斤。现在搏斗开始。”
  四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站到表演台的另一侧,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  “这哪是表演?这可是真干哪!”周渔英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,心里想这一定非常刺激。他瞅了一眼依偎在他怀里的妹子,轻轻摸了摸她的脸,赞许她的这个点子。
  老虎和毒蛇都像猫一样缩着身子,互相窥视着,不慌不急,小心翼翼地绕着圈子移动。毒蛇的右拳靠近下巴,瞪眼咬牙,蓄势待发;老虎则两手做着切割的动作,不停改变着身体的位置。他们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,力图一招致对手于死地。
  突然,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,右手像标枪一样直捣老虎的面门。老虎一个跳跃,躲闪的同时右脚已经飞起,踢向毒蛇的腰部。第一个肉体接触就是在这时开始的,毒蛇右下肘向下一挡,伴随着“卡”的一声,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怪叫,不知道是哪一个受到了重创。
  老虎和毒蛇就像两只蟋蟀咬在一起,跳跃,腾挪,翻飞,手腿到处,发出“卡卡”的声响。数十招后,老虎的右拳击中了毒蛇的左肋,毒蛇惨叫一声,显然是一记致命的重击,趁着趔趄倒地的一瞬间,毒蛇拼尽全力飞出左腿,踢在老虎的脸颊上。老虎立即重重地倒在地上,血从嘴角流了出来。老虎身子虽然倒地,两条腿却如剪刀一般向毒蛇扫过去。毒蛇刚刚收回左腿,脚尖蜻蜓点水般落地的刹那间又跳起。
  尽管如此迅速,踝骨已被扫了一下,身子失去平衡,横过来倒向地面。老虎一个锂鱼打挺,双拳向毒蛇奔去。毒蛇横腿架开,就势一滚,站了起来。老虎突然跃起双腿向毒蛇踢去,毒蛇这时哪敢迟疑,也腾空而起,只听啪啪两声,各自的身体向反方向飞一样弹出。因为飞出时位置偏左,毒蛇落在圆台的边缘,而老虎却眼看要跌到台下。
  毒蛇此时哪肯放过这机会,飞身向前,以摧枯拉朽之势,从一米多远的地方扑向老虎,双拳像铁锤一样砸向老虎的前胸。卡嚓一声,老虎从半米高的圆台倒向地面,先是痛苦地蜷缩成一团,随即又四肢摊开,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。
  毒蛇并不罢休,跳到台下,继续用肘子向老虎的面门砸下去,看着老虎不动弹了,这才捂着腰部,极其艰难地站起来。
  看客中有人突然欢呼起来,“好样的,我赢钱啦!”
  嘈杂声中,毒蛇才迈开一小步,身子晃了晃,又重重地倒在地上,痛苦地喊叫起来。
  整个搏斗一共持续了不到三分钟,老虎死了,毒蛇则伤得不轻。
  这三分钟里,周渔英可是大气也没有出一声。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,这才是真本事啊,那电影里两个人打半天都不用喘气的是些什么玩意儿?
  音乐声起,在刚才洒汗溅血的圆台上,两个只穿黑色网眼长袜的裸体女郎,风情万种地舞蹈着,舒缓着看客们的紧张情绪。
  “总统啊,您心跳得可快了,吓着您啦?”
  “没有。”
  “还没有哪!您看,都给压扁啦。”妹子示意他看她的前胸。可不,周渔英的一只手正用劲地抓在妹子的乳房上。
  老实说,从范大伟离开那一刻起,周渔英不知有多少次冲动,恨不得立刻就做了眼前这个小娘们。那种急切,那种无奈,真像尿急了到处找不到厕所,肚子饿了恨不得碗里的热饭马上凉。好像不干完这一件头等大事,心里就火烧火燎的静不下来。台上那两个舞女的表演更是推波助澜,那丰腴的大腿和跳动的乳房急剧地撩动着他的心弦。而恰在此时,一个舞女正移动到圆台边缘,从下往上看的角度,把那道缝隙和周围的毛发展示得恰到好处。周渔英终于把持不住了。“那就把我们晚上的节目先上吧?”
  妹子是受过专门训练的,她看出了客人心里的那种急,便把手轻轻碰了一下周渔英的裤档。男人嘛,那劲儿要是上来了,不让他舒坦就跟猫抓似的。
  周渔英气有点不匀,拿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,“那我们走吧!”
  “不用走,在这儿不挺好?您一边看表演,我一边帮您弄弄?”妹子手就开始拉那裤门的拉链。
  “这——”周渔英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了,依然是吃惊不小。
  “您看看边上,您就放松放松,尽情享受就行。”妹子递了一个眼色,轻声说。
  周渔英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右边那张桌子,女招待正面对着那一对男女,屁股坐在桌子边缘,好像在展示她阴部的挂件。再看另一边,人好像比刚才多了,没有一对是规规矩矩看表演,全在那儿忙乎着哪。
  周渔英一下子自然了,自在了。可不是,咱到这儿不就是大富豪了?咱就是皇上,就是总统。他把背往后这么一靠,往下移动一点,两腿就叉开了。
  人说要是饿极了,第一碗饭吃不出味儿来,这话一点不假。周渔英就是这样,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红,注意力全在下面,那个刺激强烈得没法形容,就像是潮水一阵猛似一阵地朝上涌。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住忍住,但妹子的舌头是那么灵巧,嘴唇是那么柔软,上下的窜动是那么张弛有度。他再也等不得妹子这么慢悠悠地折磨他了。周渔英一把抓住妹子的头发,小肚子一阵用力,只几下子就把憋了几个小时的劲全用了。他觉得下面那个搏动从来也没有那么有力……女招待及时地过来,递上热毛巾和热咖啡。妹子很仔细地给他擦拭干净,用毛巾捂着。周渔英这会儿真舒坦了,气也慢慢匀了,但眼光也高了:那舞台上刚才看得挺有意思的,现在怎么看都不行,除了把身子扭得跟蛇一样,她们还会不会些别的?倒是身边这妹子还不错,脸软软地贴在他的耳朵边上,香喷喷的气息就像怒潮过后的余波,荡得他浑身软绵绵的。
  “下面是一场女子拳击,挺好看的。”妹子在耳边说。
  “女子拳击?戴不戴头盔?”
  妹子掩嘴笑,“还戴头盔?光着打啊。”
  一杯热咖啡下肚,再听小妹这么一说,周渔英像大多数男人一样,立刻又有了精神。“打几个回合?”
  “就一个回合,”妹子伸出一个指头,“打到不能动为止。”
  看的人越来越多起来,几张桌子都坐满了。舞台上正用缆绳围出一个拳击场,看得出来裸体女子拳击是这个会所的一个亮点。
  “每天都有一场?”
  “才不呢!平时没有这么多会员来的,只有双休日表演项目才最全。”
  “那打死打伤怎么办?要花很多钱吧?”周渔英是管钱的,自然第一个想到钱。
  “我不知道。”妹子说,“我只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,让您满意。”569号小姐是侍候人的,自然只关心客人是不是满意。
  “那你拿多少钱?有没有奖金?”
  “哟,都开始啦!”妹子立刻避开这个可能惹出大祸的话题,“您看左边那个,上月差点没被打死。”
  两个浑身涂着橄榄油的女拳手看上去有点滑稽,拳套特别大,显得身子是那么单薄,除了胸前挂着两个表示着性别和活力的肉团外,没有一点是训练有素的样子。但这看起来并不妨碍创意者的卖点,有几个看客已经在为左边的拳手叫好。
  场上没有裁判,拳手没有标记。叮当一声,拳击就开始了。左边这个戴着红色拳套,矮小墩实,当她屁股转过来时,一个“2”字跃入周渔英的眼帘。“噢,标记用口红写在屁股上啊,亏得创意者想像力丰富。”
  现在已经分不清左右了,一个是红拳套,一个是白拳套,一个屁股蛋上写着“2”,一个屁股蛋上写着“3”,扑扑的击打声细小得像拳手的胳膊一样。倒是每一次移动和弹跳引起四只乳房上下左右的共振,惹得看客们哈哈大笑。
  “3”号明显只有招架的份,她几次被那个矮小墩实的“2”号逼到绳圈上,笨拙地用手一会儿护头一会儿护胸,肩上、小腹受到多次击打。闭着眼朝前猛击一拳,结果打了一个空,赶紧如驼鸟一般猫下身,护住脸,忍受侧面的攻击。
  周渔英饶有兴趣地看,“这有点像电影中的武打了。”他想。“如果没有拳套,她们该互相扯头发,抓脸皮了。”
  回合虽然多,但在看客的叫喊声中,很快就见了分晓。“2”号再一次把“3”号逼到角落并凑巧一记横扫击在“3”号的左眼眶上。“3”号一个趔趄。
  又一下被打在门面正中,鼻血立刻流了出来。
  “打倒她!打倒她!”四周突然响起一片喊。
  “3”号已经如同不倒翁一样了,倒向绳圈又弹起,完全没有了防御,戴着拳套的双手放弃了抵挡,试图攀住绳圈使自己站稳。
  连续的击打落在“3”号的脸部。而后腹部重重的一记,“3”号口中的牙套和胃液喷出老远。
  “打呀!打呀!”看客都站起来,十几双眼睛睁得大大的,如同聚光灯一般,同时射向那个角落。
  终于,浑身是血的“3”号如沙袋一样,从绳圈上弹了一下,重重地滑落到地上……
  这时的“2”号兽性大发,她不依不饶地冲过去,抬起右脚向“3”号叉开的大腿之间,那长着一片黑毛的地方,使劲地踏了一脚。
  “好样的!”看客们为“2”号最后那一脚叫好,举起双手欢呼起来。周渔英也是,他好像自己就是“2”号,刚刚把对手打得屁滚尿流。
  其实只要是人,都有兽性和人性的一面。在一般情况下,人多半表现出人性,如爱心、同情心,帮助弱者、主张正义等等。人性的张扬会带来愉悦,但心理学家认为兽性的发泄同样会带来愉悦,只是兽性总是没有发泄的条件和机会,总是深深地隐藏在某个角落。只有在特定情况下,如在受到长期不公正的对待又有报复的机会,压抑很久终于获得了扬眉吐气的地位,已经被置于死地而突然得到了转机时,才不可遏制地爆发出来。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不幸,于是兽性就一直受到压制,只有在干妓女、打小偷、强制犯人时才不失时机地释放一点。
  周渔英这时的兽性就在心底下有点蠢蠢欲动了。
  “走吧!”周渔英说话的声调和看妹子的目光都有了一点蛮横。
  妹子立刻就感觉到了,低眉顺眼地,“那就到地下室吧。”那种像是犯了错误又不得不受罚的眼神和语调,使周渔英猜都能猜出来地下室是个什么地方。
  进入地下室前有一个厅,就像是进入游泳池要经过更衣室一样。妹子打开壁橱,利索地把白色工作服和鞋脱下,齐整地挂到里面。然后从另一格拿出一个带铁链的颈圈自己套在脖子上,锁好,把铁链的另一头递给周渔英。一声不响地低着头。
  周渔英心里直犯疑,这妹子怎么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呢?这一年60万还真不算宰人,还真有名堂哪!他看着妹子只穿着内衣,光着脚,那种驯服的样子,立即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奴隶主了。他拽了拽链子,朝前走去。
  那是一条长廊,窄窄的,灯光半明不暗,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渐变成裸露的红砖墙,地变成了鹅卵石的,不过很平整。拐过弯又是一个厅,墙上喷满形状怪异的图案。四边都是门,装饰成古堡牢门的样子,厚实的原木,颜色斑驳,用力推开一扇,发出吱呀的一声。
  一间15平方左右的房间呈现在面前,迎面墙壁竖着一个X木架,旁边摆着有如牙科门诊常见的那种椅子,左右两面墙上镶着落地镜,天花板上两条钢轨,其间是许多射灯。铁链绳索像森林中的老藤,垂挂得到处都是。墙角一排杂物架,各种SM用具见所未见,电动跳蚤、阴道震荡器、肛门窥视镜、皮鞭、手铐、头套、腰束、塞口球、鼻钩、蜡烛、羽毛等等。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,都单独挂在墙上,旁边还标有如何使用的图示说明。
  周渔英以前只在境外网站上偷偷看过,而且每一次都是血脉贲张,不能所以,因而从来也没有能冷静地仔细看过。现在身临其境,就有点不知做什么好了。
  这时候妹子真起了陪侍导游的作用,她按了一下就近的一个开关,顶上一排灯突然亮了,齐刷刷地照在那张束缚椅上。
  周渔英拉紧铁链,用下巴朝束缚椅指了指。
  “不,不,”妹子挣扎了一下,胆怯地,无助的眼光不时晃动着,像是等待周渔英改变主意,但脚步还是缓慢地移向那张束缚椅。
  椅子上能用的皮扣都扣上后,周渔英点上一枝香烟,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,从妹子光滑的脸蛋摸下去,把玩那对胸罩下面富有弹性的乳房,再从腹部掠过,停留在系得松松的丁字裤上。黑色的皮扣,白嫩的肌肤,捆绑下的肉体真是一个美妙的尤物啊。周渔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。
  柔和的灯光给全身袒露,无法动弹,曲线玲珑的妹子镀上一层诱惑,皮肤像青瓷一样光洁。她隔那么一会儿就不安分地挣扎一下,就像隔一会儿就有意拨动一下周渔英的心弦。周渔英走到那排架子前,把放在上面的东西都看了一遍,拿了一个标着“娇娃颤”的瓶子踱回到束缚椅前。他一直不相信这些东西有什么实际功用。他拉开妹子的丁字裤,把瓶口对着那地方倒了一下,看看好像还太少,又倒了一下。
  等到周渔英笨手笨脚,好不容易把口塞给妹子戴上,“娇娃颤”好像开始起作用了。只见她脸色潮红,额头沁出细碎的汗珠,乳头像是春笋一般将薄薄的胸罩顶起,周渔英注意到丁字裤那小小的一块布出现了湿迹。妹子的胸脯起伏,唾液从口塞的缝隙中往外冒。
  “这小骚鸡现在一定想好事哪。”周渔英想。他拿起剪刀,果断地把妹子的胸罩和丁字裤剪断,两只乳房一下子弹了出来,阴毛覆盖的地方像是泉眼,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  妹子唔唔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,不知她是想表达什么意思。周渔英不想让妹子看出他的意图,这小骚鸡太精怪了,她怎么就像知道自己的心事呢?他拿来个眼罩往妹子头上一套,妹子的眼前立刻漆黑一片,只剩浑身燥热难耐,底下空空亟待充实的感觉……
  周渔英抚摩着妹子饱涨的乳房,出其不意地把早已拿在手上的乳夹夹在妹子的一个乳头上。妹子闷闷地叫,身子剧烈地动,弄得束缚椅吱吱响。那是一种突然袭击,一种毫无防备的痛。妹子的神经紧绷着,她不知道下一步哪块地方会受到袭击。汗汩汩地从皮肤的毛孔里往外渗……
  这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啊——
  妹子什么也看不到,嘴里的软橡胶口塞堵得严严实实。她紧绷全身每一处肌肉严阵以待,却没有任何动静,四周静得都能听到她自己粗重的呼吸。而她刚刚一松弛,肉体的某一处就突然受到不重不轻的一击。这种折磨虽然肉体的受伤很轻,精神却处于崩溃的边缘。妹子每受到一次袭击,就歇斯底里地发出唔唔声,身子连续不停地颤抖并持续很长一段时间。她快要给逼疯的样子在周渔英的眼里很是赏心悦目。
  妹子的呼吸越发急促,胸脯像波涛一般起伏,口塞周围像螃蟹一样呼呼往外吐白沫。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?周渔英还算理智,他移去妹子的眼罩和口塞。
  从黑暗中解脱的眼睛无法一下子适应即使是柔和的灯光,妹子把头侧过一点,停顿一会,再侧过来,周渔英看到的是一张写满“感觉还好?”的脸。
  “妹子没事的,主人您尽兴了吗?”这句话妹子说得一点不做作,充满奴性的绵绵爱意。
  周渔英的裤裆里动了一下,只是因为妹子的这句话。但他还是克制了,他看到了妹子皮肤上被皮条勒出的红印。第一次,别弄出事儿来,他开始解那些皮扣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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